白云之上
是很酸涩 而且那么晶剔
就那么虬枝乱舞生长成为文化的图腾
却让我们一次次地饮下 一盏一杯的
那陈年 那琥珀 那清纯的茶水
可以说 白云之上 云台之山
历史至少也有七八百年了吧
扶汉阳的后裔亲手栽种的那些大叶茶
到今天 早已经没有了马蹄的声响
而现在 唯独能够留落的
在那一盏甘冽的泉水里面 我能听见沸腾
那冷兵器的时代的碰撞和先祖的训嚎
在一声一声敲打着历史的天鼓
一个时代的湮灭 一个民族的远离
也许不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一棵棵至少有四百年的老茶树
以淡泊名义的姿态在云台山上忽然醒来 繁衍
离云台山之前 我的身心
已喂养了数年的风和日丽
再就是 在那野地里餐风露宿无数的日月星辰
而喂出云顶 揉出了云海一团一团的梦呓
并在梦里 开出许多露珠般而细小的花朵
所有白云之上的 从鹅黄到淡绿的
从青绿到黑釉的 再到琥珀 就那么变得熟透
不过 我不是在说那四百年前的那个村姑
而我说的就是 四百年前的那一棵古老的茶树
在云台山 开门看见空山
我等新雨后 那辽阔的一轮寂寞
一片云海滚滚而来 把声音分裂开
唯独只余下一只雄鹰展翅穿越蓝色与云朵
那被湿润洞开的声响 象国画的淡漠
能洗净一切的比喻
弥漫 浸塑过那浓缩的路途
空山的旷阔 如同上苍丢落一面湖泊
等天上的女子随时沐浴在这方清净的神地
云台山 赋我生生不息的 喂养我的慈土
门轴转动 声响的背后隐含着多少的景色
仿若黯然神伤过后 又是一阵绞痛于心
我心里 有云台山的理想招惹世袭的怀旧
以一片渺茫茫的海 分割出尘俗
却等空山的瞬间 是否能阅尽历时与共时的命宿
遇见.云台山
谁在天上散步 隐其真身
只有日夜呼啸的浩荡雄风
允许我看见这雄山的韧性
在仰望天空那无穷无尽的湛蓝
真武寺 他能容下所有的喋喋不休
让你抬头 就能看到阳光金色般的光芒
从天而降 普照着
上帝赐予我们尘世的所有的幸福
踏雾 踩着弯镰一样的崎岖小路
在那白云之上 山中拱月的众星
让这里 成为了一片满目的惊呼
满山的翠绿 流淌着馥郁的芳芬
云台山 在这里遇见
弥漫的空中顿时响起芸芸的山族
散落大地而千姿百态的呼吸
待天下客者 一睹你的芳容
亿万年 神手垒砌的山峰
那满怀火焰 舞蹈的山岚
这是谁让春鸟的飞越像是神的眼睛
一招手 似乎有什么言语告诫
继而又陷入无语的缄默
海拔千米的喀斯特地貌里
那厚厚的云朵 听了谁的旨意
山腹一丝茶朵初白的时候
我们在哪里 我们在梦醒时分
云台山 在这里遇见
今夜飘逸的灯盏 不需磨墨研笔
那一滴一滴自言自语的醉意
就能吐出一地的江河无限 壮丽与壮阔
此刻 你还能听见潮水的澎湃
是有三春的喜雨 更或那溪流边的滂沱
她掠过茶女那尖尖的十指
在一壶泉水的滚烫里 飘起一片树影
目睹那些 深远而深邃的绿
一路长呤 山风便穿过了骨骼与心脾
今天 我不是那满腹经纶的游子
只能是农家小舍 那水简边的一块瓜瓢
不知是谁 傍山而居 依水而筑
他渴了 就扬起脖子把这山水一饮而尽
他累了 就抬头一眼望去
望尽这一山山的幸福
在这里 遇见云台山
我就像茶树上的那一片绿
身世属于了整个尘世
就像一个幼稚的小男孩
我曾历练 那些时代的荒冷
我也曾 目睹过那些自新的愚昧
我曾 感受过许多内心拜物的颓废
任其生活在一片山梁 耗损衍生
日有暮鼓 泉有叮咚 能听得见的安详
还要什么来安慰一颗心的破碎
森林小屋 一点萤火的隐秘
就能挽动那一山檐角的风铃
鸡鸣与犬吠 蛙声与蝉虫的呢喃
一起点燃 那茅屋顶上的半缕炊烟
那一定是有踽踽旅人用乡音咏唱的山谣
咏诵这浮躁与滚石时代的寂寥
我想 就住在这山上
看每天的日出 看白云之上云台的海
听她讲述 那些不泯灭的往事
听她讲述 云台山那些关于茶的故事
但是脆弱 让我得像一片羽毛
一无是处 我怎能看得见山有白云
可我还是知晓 无知也来之不易
但茶能醒尘世万事 更知晓我的心
在这里 遇见云台山 我还是说
我爱尘世间生命的弱小
我还是说 能看见白云之上的
那一片海 还有那一叠叠的山
幸哉 我感觉到什么叫高不可攀
从而尊从和依靠在云台山的心里
永恒地 熟知地球上只有是一粒尘埃
而你却成为我万全宇宙里那年年开放的花朵
凿雾 象一弯镰月
鹫石 如鬼斧神锉
嵌入年轮的硬壳
一山心思的碧绿
怦然扑出 潮起潮落
一波接一波
稍做挪步 茶丛中
晕了一小朵 浓了我
那一把湿漉漉的壶
来源:城管局
作者:刘盛琪
编辑:刘强